错，抑或不错——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长 楚水

最近有点迷茫了，特别是前天下午同福州一位朋友通过电话之后，迷茫愈加深沉，都找不到方向了。这位朋友国学渊源，就小学仅论音韵学，绝对不输于钱基博与钱穆，是一个传统文化坚决的捍卫者。

我不懂平仄，上小学时，我们那里还没有普及普通话教育。老师本人也弄不清楚什么是四声音韵，加上我们当地的方言本身就发涩，讲好普通话，一直就很困难。而最容易形成记忆的阶段，就在8－12岁。这一段时间没有弄懂平仄，以后再补上这堂课，就很困难了。

记得自己曾经写过一篇《名讳，亦可集古诗释读》，就是想通过名讳百度搜索古人诗句，然后再对应组合，如昨天为百岁老邹瑜集句：

燕谷无暖气

穷岩闭严阴

邹子一吹律

能回天地心

－－李白《邹衍谷》

千龄犹旦夕

万世更浮沉。

岂与异乡士

瑜瑕论浅深

－－江淹《效阮公诗》

集之为句就是：

邹子一吹律

瑜瑕论浅深

虽然不合平仄，勉强解释也多少能牵强附会，就被我这位福州的朋友，坚定而彻底地否定，并反对这种类似文字游戏的尝试，似乎伤害了传统文化。就在前一段时间，遇见工信部工业文化设计中心的一位朋友，他的观点更加超前，认为未来可能不一定再需要学校，仅大脑知识储备而言，完全可以像电脑拷贝那样置入人脑，不需要再学习具体知识。也不再百度搜索，而是一想就能检索出来。也就是说不再经过学校教育，人人都有可能像陈寅恪先生那样，过目不忘。

但这种可能仅属于将来。就目前教育来看，无纸化教育，小学生拼音打字，无疑于五四运动时期刘半农中国文字拉丁化的实驰与实现。如果，汉字书写都趋向小众的话，国学经典又该怎么传承与延续？记得冰心先生早年就喜欢把龚自珍的《己亥杂诗》125首，打乱顺序，然后再出一首新诗，称之为：“集龚”，最典型就是：

世事沧桑心事定

胸中海岳梦中飞

－－并请梁启超先生题写，一直挂在自己的客厅。我真的不懂平仄，不知道心事定，与梦中飞是否对仗，合不合平仄。但就集龚而言，无论如何也是一种有意义的尝试。

由是再回到集古诗而释名讳上来，老楚同志认为绝对不是一种文字游戏，而是古诗词普及的一种努力。集诗句选择过程中，会查阅许多，二是在选择对仗过程中，又会逐一比较。对于像我这样懒人，或不会做对联的人，也一种妥协折中的办法，如若集龚，并不等于自己会写诗。如果集龚都不尝试，还谈什么写诗。所以，总觉待集诗以释名讳，总比不释要好，总算还能徘徊在传统文化的边缘，默守一种潜在的传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