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--陈寅恪与钱钟书
--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长 楚水
清华国学四大导师之一陈寅恪先生,是钱基博儿子钱钟书的老师。记得季羡林老先生晚年,在主编《纪念陈寅恪先生诞辰九十年论文集》后说,他自己虽毕业于清华,也曾多次聆听寅恪先生的讲座,却不像另一位北大教授周一良先生那样,是寅恪先生的入室弟子。季羡林老先生曾感慨地对我说:
“----编辑完这本纪念文集,了却了自己一大心思,但愿自此,可以忝列在寅恪先生的门下----”
----我没有这本纪念文集,一会网上搜索一下,看看能否购得。不知道此文集中,有沒有季羡林老先生的校友,也应该算是陈寅恪先生的广意范畴内的学生----鼎鼎名大的钱钟书的纪念文集。按照正常估计,《围城》暗示方鸿渐就是胡适之先生,少年时代笔钱基博为钱穆写序,晚年还聊以自得的钱大公子钱钟书,同样,也不会把陈寅恪先生放在眼里。文为心声,与其邀请其,倒不如不用,否则,必添闹心。
晨读陈寅恪先生《柳如是别传》,第一感觉就是对于钱谦益,寅恪先生与钱钟书是否相同?《詠红豆 并序》由陈夫人唐筼亲自謄写,就已经说明了问题,其诗云:
东山葱岭意悠悠
谁访甘陵第一流
送客筵前花中酒
迎春湖上柳同舟
纵回杨爱千金笑
终胜归庄万古愁
灰劫昆明红豆在
相思廿载待今酬
----又引用钱牧斋《有学集》:苦恨孤臣一死迟,已经表明心迹,旨在通过河东君——柳如是,还一代文坛领袖以本来面目,而非乾隆皇帝《贰臣传-乙编》之钱谦益。而钱钟书则认为:晚年钱谦益信佛,是借奉佛以“隐愧丧节”,进而论定牧斋先生昌言佞佛,非真奉佛,不过借佛门中人事,以“浇块垒”、“自明衷曲”而已----就足见这位饱学之士,对自己三百年前是一家的先祖,不够厚道。更何况,就是钱牧斋信佛之伪,也不应该由钱钟书说出,况且,还很难认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