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游到海水变蓝？

——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长 楚水

这是贾樟柯导演，即将在本月19日公影的一部电影的名字，暂借为今天随笔的题目，只是加上了一个问号，而未敢轻易加上书名号，表示对一部作品的完全认同。

贾樟柯慧根拙衲，大智虔恭，长相颇有点像西安的朋友杨朝阳，自然多了一份亲切。尽管，还是第一次观看这位获奖专业户导演的作品。

从纯粹的的电影，到电影纪录片，特别是尝试从作家的口述中去展现一个民族的历史－－是贾樟柯导演的拍摄之初衷，如巴尔扎克所云：

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

－－试图像陈忠实《白鹿原》展现一个民族百年沧桑那样，展现新中国的历程。然而，在群龙无首，各自占山为混世魔王，各自山寨的中国作协，选择谁呢？选择了马烽，自然就无法同时再选择《创业史》的柳青以及《金光大道》的浩然，而且，这两位也一直生活在农村，此乃取材之难也。

久经沙场的贾平凹老汉，现在已非昨日商洛山中的李自成，而是已经占领山海关的李闯王了。选择这位湖海归来的大佬级人物，展现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末的这一段历史，确实恰到好处，然而，影片中谈及贾浅浅之网红热搜的诗集，又让人莫哀一是。

余华肯定在水泊梁山有一把交椅，估计能排到花和尚鲁智深的位置。这位三拳打死镇关西的改稿经历，简直让人不敢相信：改一篇文章，改好后还需要豪游北京一个月吗？如果作家之旅，必须要过一根独木桥，那么，没有挤上这根独木桥的人呢？看了这部电影会怎么想呢？

孤陋寡闻的老楚同志没有读过《中国在梁庄》，也不认识梁鸿，然而：当乡愁已经成为一种奢侈的时候，其实，没有必要再展现自己苦难的辉煌。

作家民族的良心，如鲁迅先生所说：自古以来，我们就有埋头苦干的人，有拼命硬干的人，有为人民请命的人，有舍身求法的人⋯⋯，之若陈忠实先生，唯有文如其人，才能把曹雪芹视之为司马迁。

首映式后，我问我的助手感觉怎么样？

“⋯⋯那小孩刚十四岁，就不会说老家话了⋯⋯”

回答颇耐人寻味。一直游到海水变蓝，作家余华口出莲花而出之，然而该怎么游呢？像其遇见海流？还是⋯⋯，如金庸谈《白鹿原》是在为某一阶级翻案。所以，只能把《一直游到海水变蓝》加上一个问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