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以山四十二年前就是一个成功的访民
——没有《信访条例》的信访效率就是高
笔者朱以山早在四十二年前的1981年8月份起就是一个访民,当年笔者年龄为十九岁。
1981年7月7日,笔者在黑龙江省参加了当年的全国高等教育入学考试。
1981年8月上旬,和笔者一起参加考试的,而且分数相当的同学,分数比我低的其他人都已经接到了录取通知书,唯独笔者没有接到。
越来越大的压力压在我的头上,说什么话的都有——
有的说,笔者根本没有得那些分;
有的说,笔者根本就不是那一块读书的料;
有的说,你们家没有人,上大学轮不到你们;
有的说,我早就知道不行,还是不行吧;
更有人直接对我的父亲说,白让你儿子念了那么多年书……
笔者反复研究了自己的成绩和当年报的学校,没有问题。
在黑龙江省依安县解放中学热心的老师王兴、徐巍、常永山等人的指导下,我带着家中仅有的十几元钱和自己的准考证,踏上了上访的征程。
从解放到依安县,公共汽车票价大概是一元六角钱。
第一站到了依安县文教科。
招生办公室的老师帮助我进行了查询,当场回答我说:你的成绩已经超过录取线,因为不服从分配,才被取消了录取资格。
我得知后,找到当时已将调入依安县实验中学的刘恩成老师,刘老师告诉我,到嫩江地区招生办去查。因为刘老师也深知道我家的生活困难,怕我第二年不能重读,即使重读也未必能够百分之百考上。
当天晚上,我花了二元五角买了一张去齐齐哈尔市的火车票。
次日早晨五点多钟,我来到了齐齐哈尔市。并且很快找到了头一年考入齐齐哈尔商业学校的校友罗永山。
罗永山很热情地接待了我,安排我用了早餐,还专门请假陪我到嫩江地区行署招生办查询。
嫩江地区行署招生办查询结果是和依安县文教科一样,我要求看报考志愿,被拒绝。一个戴眼镜的工作人员说,我们不是白吃饱,不会弄错。后来,看我一再坚持,对我说,如果查档案,也要你们学校派人来查。
罗永山为我买了返回的车票,送我到了车站。
回到解放中学之后,我立即找到学校。因为我们的报考志愿是学校的老师统一给填报的。问了填报志愿的常永山老师,回答说肯定写服从分配了。
学校归当时的中心校管,中心校当时的校长薛殿林,是我的同学的父亲,也很同情和支持我。
很快派了两名老师(其中一名叫付景山)到了齐齐哈尔,回来后没有消息。
笔者很是着急。
于是,我就开始给包括当时的国家教育部部长蒋南翔,中央和省市的报纸杂志社写信,大约发送了几十封。当时的邮费低廉,八分钱信,也没有用什么挂号,因为实在是没有钱邮挂号信。
奇迹出现了,依安县文教科打电话通知我到县城复查一下视力。
我也知道,他们是想在我的视力上找毛病和借口。
我的视力复查得以通过,很快,在十月下旬,我接到了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商业学校的录取通知书,告诉我11月9日到学校报到。
当时的解放中学校长毕建祥老师亲自把入学通知书递到了我的手里,并一再鼓励我好好学习。
从此,开始了我两年的中等专业学习。学校每月给我十八元助学金足够我的生活和零用。
当时学校正在进行期中考试,我因入学完得以免试。有的同学还以为我有什么关系才被补招。
这就是三十六年前我成功地一次上访,从开始上访,到问题得到解决,到收到入学通知书,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。而现在的一个信访答复周期就是两个月,复杂一点的是三个月。
当年的我们国家还没有信访条例之类的东西,现在有《信访工作条例》约束了,却很少有人和机关严格按照《信访工作条例》的规定去办理,一味地围追堵截,甚至对上访的群众拘留、判刑,只是要求信访人要如何遵守《信访工作条例》。
如果当年信访像现在的样子,笔者恐怕将会永无入学之日。
幸甚幸甚!
2017年5月28日星期日于北京
2023年7月27日星期四修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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